200207:绿叶,月,细毛顶端

也很有些时间没更新博客了。在我没反应过来的时候,时间依旧飞速地流逝。

这近一个月来发生的事太多又太少,无非绕不开“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”一事。截至今日我已经有半个多月未尝出过门了,站在阳台上看着除了人以外什么都还存在着的大街,感到有些荒诞。“末日之后”的感觉却又不是那么浓烈,也许是我度过几次独自在寝室的大学假期,已经习惯了在杳无人烟的氛围里,抬头看着漏下日光的翠绿梧桐叶子发呆的生活吧。

大学的最后一个假期也将要过去,我大抵是不会再有体验这种生活的机会了——这种莫名有点感慨的心态,就像当年高考前最后的一次晚自习——以后不会再有晚自习了,也不会再有晚自习上小心回避着老师而听的歌、看的闲书了。“大学四年顶个球”,留下的东西实在不多,而我才刚刚开始认识这个世界。

身边参加了考研的朋友们,面对前途大多迷茫,苦笑着一年努力八成喂了狗。往往是越学越了解自己的浅薄,就像现在看看6年前入宅不久时自己写的、自己得意的东西,显得与2020年的网络那么格格不入,像mikufans时期的弹幕乃至古早时期猫扑大杂烩里的帖子,没有经过思考的吐槽、没有经过考证的论调中,真挚与弱智三七分成。

不过网络变化其实不大,至少真挚与弱智的三七分成还是没变。谁都没有上帝视角,哪一方都太容易被现实愚弄,绕来绕去才发现大家其实都有同一种病,没有谁就高人一等。

要说高中的基调是怎样,我想起来的就是大一时初次在华科见到的——其实直到如今也一样——在黑糊糊树影的簇拥之上那个圆月。只是高中所见的月被“黄冈中学”的明亮红色灯牌和教学楼上缠着的黄色灯带烘托着,再被些许我可能叫得出名字的星点围绕着,似乎要黯淡些。说来也怪,这么些年,每有了要去观察月亮的心时,偏偏就是“天心月圆”。或者,就是在远远的远方,薄薄的渐变色里浮着的一勾新月。新月,它总让我想起伊斯兰世界,那个世界似乎比这新月还要遥远。

新月,新月沃地,那里的印象就是天方、阿萨辛和游侠纳斯列金。文化与瘟疫最早的起源之一在这里。

新月

说回瘟疫,短短半个多月的肺炎时期见到的荒诞比过去几年加起来还多。元旦八勇士之后,那由于湖北“两会”而消失的半个月且不说,之后的封城,武汉病毒所,上海药物所,N95口罩,双黄连,无人机,唱国歌,红十字会,火神山,雷神山,方舱,一直到今天以自己的逝去让全国人民更加地哀痛的李文亮医生,这个阵仗早已比2003年的非典高了许多等级。那时候我应该还在上学前班,记忆尤其模糊,只记得曾造访过江家巷的筒子楼,还怎的学习过英语,那一带的炸酱面相当不错。唯一可以确信的,就是没有像如今这样严格的隔离,大家的生活似乎照常。

隔离之前,好在为了预备不发快递的新年,我预先购入了《塞尔达传说:旷野之息》。这看来是极为英明的决定,这段时间若没有这张卡带作我随时跳到海拉鲁大陆的传送门,世界就太过于枯燥了。50多个小时的跋山涉水,好像是我自己在经历,也许这就是21世纪最伟大的游戏吧。

米法

就这么玩下去当然不是办法,虽然原定2月16日的开学时间肯定是推迟了,春招想必也是推迟了,可我要做的事情是一点也没有减少。前几天Unity发来一封电邮,为了大家在家有学可上,给大中华区用户送来了4个月的Unity Learn Premium会员,我可真是谢谢您(诚挚)。跟着弄了几天,写出一个与自己的毕设没啥关联的Demo,对Unity的了解是从兔毛顶端摸到了兔子皮。今天是成功Deploy出来的快乐日子,倒是不想多学了。

明天呢?明天做什么?总得迎来明天的,不管怎么“Ready perfectly”,「東方珀露澗 ~ Aurora of Dragon Lore.」它总得继续动笔。

翻翻To Do?哦,我的ANSI编码还没讲呢。就连已经写完一个多月的C++字符串也还留在待办里没划掉,我是有多久没打开这玩意了?这个主界面的待办创建于去年12月10日,我的毕设积了两个月的灰啊。

主界面ToDo

好,明天就先花一点时间来写ANSI编码吧,这个应该挺快的。主界面……我想基本UI也许可以弄出来,至于AudioClip,我想还得了解了解同人音乐方面的利用规约,总不能真就靠自己作曲吧——如果我勤奋一点,其实现在应该已经学会做Arrange了,懒狗要不得啊。

啊,还有八字没一撇的开题报告呢。我不应该继续上微博跟着他们群情激愤或者痛哭流涕了,我的人生是自己的。春招的命运都暂且不谈了,我如今最想做的就是完成《東方珀露澗》,然后顺利毕业。

庚子正月几望。